夜倒茶,不知怎么蜡烛烧到帷帐,好好的蜀锦被子烧的干干净净。
若不是侯爷及早破灭,怕是整个院子,都保不住!”
说罢,见徐妈妈似是不相信,林妈妈手持羊角灯上前,
“徐妈妈您瞧瞧,侯爷这鞋面上还有烟灰水渍,正是那会儿子弄上去的。”
声音不大不小,若是月容醒着,自然会听的清清楚楚。可若是睡着了,这点子动静也足以让人清醒过来。
月容心底大致有了猜测,那男人晨起补觉便要她在一侧相陪。长夜漫漫,尝过甜头后,怎么会轻易放弃。
只,她不愿意无名无份和他厮混。捏紧被角,月容一边听着外面响动,一边思索法子,如何能摆脱那男人。
烛光下,二人行来脚印烟灰泥泞。徐妈妈一眼便知道,林妈妈说的确有其事。
只她忍不住心底起了嘀咕,这相国寺的油灯和别处不同,寺庙香火鼎盛,灯盏上自来都有灯罩。
更别说,东间那灯架子是姑娘亲自摆设,距离那床铺,可是有丈余距离。
什么邪风这么巧,偏就侯爷喝水的时候,烧了被衾。
心底百般念头,徐妈妈迎着肃毅侯冷峻面容,半句疑问也不敢问出。
躬身一礼,回望里间毫无动静,度量着月容怕是早就安眠,道,
“外间有姑娘陪嫁来的被褥,林妈妈不如翻出两条去东间铺上,侯爷凑合一夜。
姑娘此刻睡了,便是天大的事儿,明日再说。”
姑娘安睡,她这个老婆子自然要为姑娘守好门户。顾侯爷虽然好,可和姑娘名不正言不顺的,大晚上又是孤男寡女的,她怎么能任由侯爷进姑娘内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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