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那柳家姑娘接回去来着,顾侯爷这是借机敲打自己呢。
“有劳方太医。”
张太傅咽下将要出口的国骂,笑着朝方太医拱手。
顾太后在一侧瞧见二人机锋,想起顾知山前来行宫原是有要事,月容,昨夜风雨受了寒气。
因陛下这档子事来的突然,竟是没顾上。心底越发觉得对不住月容,顾太后拧眉,喊过一侧张女官,
“哀家记得,前阵子赏赐给月容的东西,被黄家扣下了?”
“正是。”
张女官上前,道,
“绫罗绸缎千余匹,另有两座珊瑚,皆被黄二太太扣押。”
“如此多次扣押御赐贡品,果真嚣张至极!”
顾太后略一沉吟,朝顾知山和张太傅道,
“还请张太傅您来做个见证,月容那孩子性格敦厚,黄家刻薄寡恩是其次,月容和那黄忠义并非良配。
幸亏他们衙门里未过婚书,又有黄家谋害柳家父母一事。
哀家做主,撤去柳黄二家婚事,张太傅,您瞧着可好?”
张太傅知这是太后为肃毅侯铺路,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。月容仍旧归柳家,嫁娶各不相干。
“至于黄忠义…,”顾太后一时发了愁,面带惋惜,和张太傅说话,
“算起来他不过十七八,黄家这么些年所做恶事不一定知情,听说也是位才华出众的公子,实在是委屈了他。”
“他昨日夜里连夜出逃,若黄家果然无事,他跑什么?可见谋逆之事属实!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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