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张太太见月容眼眶也泛红,如何不明白她心意。
忙拉她起身,见丫鬟婆子来回布置凉亭,笑着转移话题,
“今日请你婶娘来,正好你回去也无事,伯母带你来布置宴席,日后遇到了,也不慌张。”
当今世人设宴,分家宴,官宴两种。今日张太太所设,自然是家宴。
因男女宾客都有,自然是宾分男女两席,张太太犯了难,又因为是想说些过继的私密话,太近不行,可太远,也不合适。
倒是月容,见张太太发愁,指了指对面的凉亭,笑道,“伯母是只顾着周全,完全没看咱们四周。游廊对面,也有一个凉亭呢。”
张太太一拍脑门,可不就是,对面原是个内嵌的棋室,拆开那台子做了餐桌,宴席过再摆回去就是。
距离也合适,男女不过分割在游廊两端,遥遥相对,距离不过五六米。
现在白日里看的人物清楚,等夜间明珠高悬,凉亭上薄纱围起,自然看不清容貌。
月容见张太太采纳,自然也开心,总算是她不在张家白吃白用,还是有点儿用途的。
因她提议好,张太太也有刻意锻炼她的意思在。
今日用什么茶什么酒,什么碟子什么碗筷,早有管事的婆子准备好,一一给月容看过定夺。
月容也不露怯,她自小也是娇养,五六年养出的怯懦,在肃毅侯那里,甲卫森严,仆妇丫鬟各个顺从,自然早就耳濡目染,沾染了几分杀伐果断的气势。
一一定下各样定例,张太太在一旁帮衬,心底暗赞,果然是她的女儿,行事竟和自己一样,是个果决不犹豫的。
这场景也被好事的婆子,传给张大奶奶宋氏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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