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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之间,月容竟然分不清,哪一个才是柳道南的真实想法。
洗簌完毕,珍珠霜推开在肌肤上,空气中,淡淡弥散甜润香气。蒹葭洗干净手腕,帮月容把后背推散,见她昏沉沉有了睡意,呼吸渐渐平稳,才放下帷帐,悄声走了出去。
“侯爷。”
院落内偶有鸣虫,越发映衬四下寂静。男人现身于门前石阶,宛如自家似的,掀开碧纱窗,道,
“她安置了?”
“是。”
蒹葭躬身应话,目送侯爷进了内室。形容肃整,立在门前,为二人守门。
月容所住一式五间,极为开阔。外间是她平时看书写字做针线的地方,青砖铺地,顶天立地的檀木书架,上分类别目的陈列着各式线装书,从启蒙的三字经到诸子百家,解说,游记,市井杂学,足见月容平时浏览之杂。
顺着檀木书架,多宝阁隔开里外两间,上陈列着些内造的各色珍宝,迈过珍珠制成的门帘,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传来,珍珠顺着男人前进的方向荡开,打在一侧的汝窑花瓶上,几支荷叶并蒂莲蓬也随之响动,惊动塌上的佳人。
“谁?”
月容猛的惊醒,陌生的酒气蒸腾,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帐,男人高大的身影宛如鬼魅,在黑暗的室内,让她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是我。”
顾知山揉了下发胀的额头,他原不想喝了酒来看她,一是名不正言不顺,传出去闲话到底对月容不好。他珍重她,自然不愿意她受这样的委屈。
二来,他对自己实在是没信心,平日里见她便恨不能揉到骨血中,若是今日酒后失态,伤了她可怎么好。
听到熟悉的声音,月容瞬间安定下来,隔着夏樱色帷帐,带着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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