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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顿了下又遗憾摇头,那弓还是轻了,要是换成当年射旗猎将的重弓,这一箭可就更漂亮了。
正这么想着,看清那一箭的结果后,他却是结结实实愣住。
再三确认了自己没看错之后,他忍不住“嘿”地一下子笑出了声。
他还以为周行训拉了满弓要射什么凶禽猛兽呢,原来是只兔子。
射兔子就算了,这一箭分明没射中,箭矢整整穿过两耳之间、贴着那兔子的头顶擦过,箭簇深深没入树干、尾羽震颤不休,那只兔子大概被吓了够呛,呆立在原地、一动不动地假死了过去。
但是它就是再假死,也没法掩盖过去一个事实:周行训没射中。
哈哈哈。
射兔子都没射中,这事够他笑三年的了。
周重历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,他正想驱马上前,好好安慰(嘲笑)安慰(嘲笑)这位久居深宫疏于骑射的皇帝陛下,却见周行训朝后比了个停射的手势,自己亲自下马捡了猎物。
他随手拔下箭杆,拎着兔子耳朵把那只假死的兔子提了起来,快步走回马边,一边把这只昏迷的兔子递给马上的人,一边仰着脸笑说着什么。
周重历:“……”
笑,突然就僵在了脸上。
晚上吃的是烤兔子。
当然不是周行训后来抓来给她玩的那只——那只小可怜被卢皎月上下其手地揉搓了一顿,等它缓过来就放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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