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背上有一条非常深的伤疤,从肩膊一直蔓延到腰眼,看上去狰狞可怖——不必说,自是那一回在府城外官道上与歹人们恶战留下的无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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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之相比,他身上别处的旧伤,就只能算作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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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做了夫妻,这条疤,叶连翘当然不是头一回见。然而夜里昏暗,终究看不分明,眼下却是白天,窗外日头明晃晃的,冷不丁看过去,仍旧不免使她觉得触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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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低叹了口气,卫策似有所察觉,回过头来:“怎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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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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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连翘忙摇摇头:“你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脱皮,这会子搽了药膏,肯定会蹭得一身都是,待晚上洗了澡之后我再替你弄吧。你要是不怕冷,洗过之后用凉水淋一淋,能使皮肤镇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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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,当下把衣裳又穿了回去,与她两个窝在房里说话,少不了动手动脚一番。直至听见楼下门响,万氏回来了,叶连翘方才如同遇上救星,撇开他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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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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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太守夫人着人打听,叶连翘虽然并不十分放在心上,却也有两分好奇,不知她寻自己是为了什么,是否对容貌也有不满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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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那边的消息还未传来,倒是叶冬葵往府城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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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趟,自是为了给叶连翘送晒干的玉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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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连翘出嫁那天,是由叶冬葵和吴彩雀送到府城的,这一回再来,叶冬葵便没花什么工夫,顺顺当当地找到卫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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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卫策的发小,也是叶连翘的亲哥,见了他,万氏自然很高兴,赶紧招呼他进屋,又跑去灶房里煮茶端点心,还得拨空问问他家里人现下可康健,忙得不亦乐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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