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那被她唤作“觅云”的少女似是无意识,抬头向她脸上扫了扫,又望向她身后的叶连翘,一言不发,拎起搁在脚踏上的一只茶壶,咣一声又砸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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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壶在程夫人和叶连翘脚下裂成几片,滚烫的茶汤登时四溅,沾到程夫人的裙摆,叶连翘的鞋面上也不可避免地落了几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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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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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夫人又气又怕,差点再度跌倒,牙齿也咬了起来:“你成了这样,就是因为那疤痕,难道就不盼着它早日好?我特地带了人来给你瞧,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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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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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觅云略一抬眼,唇边露出讥讽笑容:“是你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,你说要带人来,我却并未答应,你带了她来,是想提醒我自己有多丑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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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齿缝间迸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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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连翘转头望向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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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,我姑且就认为,你是在夸我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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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太守夫人气得不轻,喉咙里都打颤儿了:“全家人都在为你这事操劳,办法不知想了多少,不管有没有用,至少得先试一试,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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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连翘想了想,伸手在她臂上按了一下,然后抬脚走到床边,目光毫不忌惮把蒋觅云上下一打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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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现下衣裳穿得还单薄,她没费什么功夫,便发现了那伤疤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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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上去像是烫火伤,痂早已掉落,留下暗褐色的一片,在白皙肌肤上显得尤为触目,从锁骨左近,一直蔓延到耳下,四周的玩好处,也因这伤有些紧绷拉扯,伤势边缘处起了明显的皱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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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够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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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觅云抬起头,向叶连翘脸上冷冷一扫:“多看我两眼,你便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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