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另一个杜纯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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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这个父亲与另一个父亲的形象开始渐渐重合，还有这世界上的许多男人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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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父亲不伟大，不管世人怎么去歌颂这个形象，父亲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。他有着人类男性所有的缺点与劣根性。他可以是个小偷，可以是个下流的人，可以是一个罪犯。他可以是虚伪的，也可以是懦弱的，还可以是恶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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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把杨虚鹤当成父亲，只当成一个普通男人，那发生在杨家的事就是一件一点也不稀奇的八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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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发生在她亲生父亲身上的事也很正常，同样一点都不稀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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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老师与学生私通，还是上司与下属偷情，这都是很稀松平常的故事，写在报纸上都不会有人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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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她是杨玉燕，所以她才会仇视、鄙视杨虚鹤。因为她是她自己，她才会仇恨自己的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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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为什么你不能做一个好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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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为什么你不能在你的女儿面前做一个好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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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不由自主的问：“为什么你不能做一个好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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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虚鹤怔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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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：“为什么你不能在我们面前做一个好人呢？维持你身为父亲的高大形象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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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凝注在杨虚鹤的身上。虽然有许多人在杨虚鹤出事以后说话发言，报纸上学校里也有无数的讨论，她的身边也充斥着无数的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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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说这是自由的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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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说以前的事都不必再追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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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的心中仍有几分不平无法抹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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