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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玉燕:“这样吧,我给太太您让一毛钱。你要是买两组,我再多送您一个。这样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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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太这才从包里摸出钱来,一边说:“这还差不多。唉,还是太贵了呢,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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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玉燕替她拿两盒煤油气灯的玻璃罩子,又从旁边的废品堆里拿了一个废品的玻璃罩子,没坏,就是吹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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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太一见,不太高兴:“你给我这个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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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玉燕笑着说:“太太,好的都是三个一组的,不能白给你拆开一盒子,这种的才能白送你一个。”说着,她挤挤眼,又“悄悄”拿了一个给她塞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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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太赶紧接过来,笑着说:“哎哟,好吧好吧,这也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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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笑眯眯的挤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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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这一担生意,祝玉燕才看到在外面笑着看她的苏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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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赶紧把收的钱放进钱箱里从后面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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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纯钧牵着她的手说:“怎么这么辛苦,还要你亲自招呼客人,日本人没让他们的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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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玉燕悄悄翻了个白眼:“一群傻子,连中国话都不会说,我哪敢让他们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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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刚才也只是一时技痒才出马的,平时那个摊子上卖的钱又不归她,她才不会下场招呼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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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确实是见过那个太太好几回,知道她是想买玻璃罩子。用这种玻璃罩子的人家,家中必定有一个读书写字的人,不是学生,就是文化人,不然也不会挑灯夜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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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今天又见到那个太太来看玻璃罩子,她就上前了。赶紧让她买完回家去,别在外面待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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