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产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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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纯钧：“最后有不少都沦落到歌舞厅这样的地方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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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真是人间惨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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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纯钧没有说。警察队最近在街上发现了许多年轻女性的尸体，河里也有。现在这个世道，也不必去调查是自杀还是他杀，直接通知火葬厂的人过来拉就行了。一天能捡到十几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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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还有流浪汉把年轻的女尸捡回去做老婆的，把警察队的人恶心的不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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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的事与客厅里跳舞的太太小姐们不相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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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玉燕现在也变成了当年的冯夫人，现在的赵小姐一样的人，每天都有客人来，所以她每天都必须空出一个下午专门用来待客，就是坐在客厅里，让那些人自己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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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需要说什么，也不需要做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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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请来了邵太太，有她在，什么都能给安排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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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太太重回旧地，自然有许多人好奇。她也变老了，嘴角已经有了明显的两条纹，深深的，像刻上去的。她的嘴唇涂得更加的红，旗袍也越来越艳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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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她在外面有许多情人，成了一个半公开的交际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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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太太笑眯眯的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挡回去，应酬累了，就回来坐在祝玉燕的身边说：“这里真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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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光温柔，竟然不是在开玩笑或说客气话，而是真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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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玉燕猜，冯市长在的那几年，可能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了吧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