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轻拍儿子,怪他胡乱言语,也忒贪食了。
青山别寺的,哪来的肉味?又不是山中开辟的清院贵人们非出家人,不必拘寺规。
等等,怪哉,好像还真有......
山重隔绝僻静处,楼阁榻上被褥微塌,轮廓下耷拉了苍白的手腕,细长莹润,带着几分病愈未全的弱色。
但榻上人醒来后,虚抬起的手掌却下意识抓了一个抓挠的动作。
醒悟过来后,茫茫然看着手指指甲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姑娘醒来了?昨夜春雷不绝,今日又起,可是吓到您了?”
嬷嬷絮娘听到动静后带着小丫鬟稚春带着早已备好的洗漱水巾进来。
絮娘半跪在榻边,一摸榻上卧着的年轻女子,见她恍惚神态,面露怜惜忧虑,一边替人解开衣扣擦拭锁骨处都有的细汗,一边关切:“姑娘一头的冷汗,又做噩梦了吗?”
感觉到衣领下有些凉意的人回神,下意识想拦着对方往下解衣的动作,但想到对方不是三年前让她恐惧之人,顿下了,细弱应声。
“自打五年前雷雨夜,姑娘大病沉重,药石罔顾,好在上天好德,一夜过去既有天光,您去了病症,逐渐康健起来,也是大幸事,菩提上人都说您有大福气,可惜就是留了这魇梦之症,有些不美。”
女子真切看着嬷嬷的面容,再次意识到这人不是抚育自己长大的姜氏奶娘。
现在是中历二十八年,原来的姜鹤眠已死五年了。
她也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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