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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?”纪墨陡然看见何然被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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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舅,我饿了。”何然嘟着嘴,晃着他的手道,“你一直不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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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怎么不喊我?”纪墨坐起身来,整个人依然是昏沉沉的,“别晃舅舅,要散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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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舅,你喝醉了,”何然把茶杯递过去道,“我怎么喊,你都不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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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这回事?”纪墨咕噜噜把杯子里的陈茶喝完,接着道,“那个不是有脆饼嘛,你自己不是也能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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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完了。”何然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表,指着表盘道,“你看看都几点了,快十二点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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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墨从床上下来,光着脚,光着膀子,脑袋闷到水盆里,胡乱洗完,擦下脸,依然迷迷糊糊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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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脆出了屋子,下到河里,整个人闷在水里,半晌后,才露出脑袋,冲着何然道,“把肥皂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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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然蹬蹬的跑进屋,又蹬蹬的跑回来,把肥皂递给舅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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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墨一边往身上擦肥皂,一边道,“你要是饿了,就去摘俩黄瓜吃,还有西红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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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何然已经跟着纪墨学会了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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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墨突然又想起来道,“你早上跟着谁去上学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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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己跟小灰还有小黑去的!”何然气鼓鼓的道,“喊你你都不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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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上你也没吃饭?”纪墨更心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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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钱从老容叔叔那里买的包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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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好了。”纪墨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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