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
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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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肯定要讨厌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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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淮之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很淡，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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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亦觉有些冒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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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那逐客的话在喉中滚了几滚，终是不忍心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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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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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家历代皆为帝师，你当知此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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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嗓音微哑，生生止住了她小心翼翼的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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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柚愕然抬眼，一时有些发懵：“我、我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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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一代子嗣众多，无论嫡庶，若才学品行出众，皆有资格承继此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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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淮之倚在细细刻了凤鸣五琴纹样的梧桐木床架上，语气不咸不淡，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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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而每一房每一院，称夫人或称姨娘，皆在不遗余力地培养幼子，祈望一朝入选，换去半生富贵荣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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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瘦削的手指轻轻叩着，偶尔和着烛台上燃烧的烛心，发出好听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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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自家男儿身上，几乎没有人在乎过家中的女孩，只用最苛刻的规矩豢养着她们，及笄之年便送出去换个好的夫家做靠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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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偏了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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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那日在东宫与你初见，我却早知你名姓，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，我始终很感谢你陪伴在月儿身边，哪怕玩闹得过了头，我也皆是尽数压下来，好叫你们开开心心地相约下一次见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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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得认真，闻言微微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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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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