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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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刚出口，她便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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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淮之说过，这里的护卫都是他豢养的死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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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便是……都不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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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是为有朝一日自保布下的缜密之局，在这一瞬间将线用力收紧，将棋盘上的黑白子依次震碎化为齑粉，是黑或白皆铺为向前的路，永也不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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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爹曾无意间提起过，能在朝堂之上活命的人，都是有手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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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今日才第一次，将那温柔儒雅的教书先生形象，与想象中搅弄风云的权臣硬生生合到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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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理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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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会付出些代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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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前日还好端端朝她问好，私下里开玩笑喊她夫人的人，就在不知不觉间，再也见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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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身垂着头，不想再让人看到她哭，可还想多问些什么，回眸看过去，萦月已经心疼地躲进了他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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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还好再打扰他们两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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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柚没再言语，只拖着沉沉的步子，朝街对面走去，坐在那门槛上，安安静静瞧着来往的行人，仿佛在替人值守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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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望到星斗爬满天际，各家铺子里的油灯都逐渐燃起，她揉揉坐得发酸的腿，晃晃悠悠站起来，微一抬眼，便看到个高大的身影，缓缓朝这边走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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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身影不似平日里挺拔，像是耗尽了力气，再没有劲抬头看着前方的路，只离得近了，余光扫过那淡粉色的裙摆，才稍稍愣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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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柚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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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淮之开口便带了几分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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