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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知道其中艰辛。
新皇登基,师父被迫告老还乡,闻衡被派遣驻守边疆,时序政因故辞官……甚至他的亲生父亲为了保全全家……与他断绝关系。
彼时的秋庭桉,也不过舞象之岁,他甚至还未及冠……
无人可用!无人可依!
他只有自己,只有独自一人苦苦挣扎,咬牙挺过来的……
若没有季祈永,一次又一次,甚至不惜——豁出性命,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,他早已命归黄泉。
他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日子,时序政没有体会过,却在此刻,质问于他!
秋庭桉深吸一口气,努力抑制着胸口的酸楚与翻滚,一字一句道:
“秋某之侍,非为君主!”
“吾之所忠,乃四海之百姓也!”
“乃天下、苍生之安泰也——!”
我的小老三,也长大了
“这就吵起来了。”
裴书臣手托一盘酥山,笑容可掬地步入花园。
“师父——”
依照南朝礼数,久别重逢师长,应行大礼。
然秋庭桉在裴书臣身边,日常侍从,自不必拘泥于此。
时序政则不然,他躬身跪地,与秋庭桉站立形成鲜明对比。
但由着,他俩方向不同,时序政跪下,面向的方向,就好像是在跪秋庭桉。
时序政身形挺拔,跪在地上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与秋庭桉交汇,那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几分孩童般的赌气。
他抬头瞅了一眼,随后“干净利索”地往旁挪了挪。
我才不跪你!
像极了赌气的孩子。
裴书臣见状,只是淡然一笑,仿佛对此早已习以为常。
他缓缓走向秋庭桉,轻扶其臂,牵起他的手,刻意忽略了时序政的存在。
师徒二人相视一笑,心照不宣,悠然落座于桌旁。
“来,尝尝这酥山,夏日炎炎,最是解暑。”
裴书臣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慈爱。
秋庭桉刚欲伸手取勺,时序政却按捺不住了。
两个人不他就算了!
秋庭桉不喜甜食,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而这酥山向来是时序政的“专属”!
忍不了一点!
时序政气急了,鼓着腮帮子,猛地起身,被裴书臣一记眼刀,生生压了下去。
淡淡的一句,“跪着”,就让时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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