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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得很沉。
裴书臣第一次知道,原来小孩子的身体,是那么软,好像摸一下,就会融化的棉花糖。
他天生孤寂,情感淡漠,季昌宁在,仿佛填满了他内心的空虚,有了一种,名为亲情的东西。
从那之后,他会下意识关心季昌宁的事情,但也只是私下询问下人,小殿下今日的状况。
而明面上,朝堂党派之争,愈演愈烈,他怕牵连到季昌宁,一直对季昌宁冷冷淡淡。
敌人找不到他的软肋,便只会集中注意力,攻击他一人。
但好在,他杀出来了!
成就了现在的裴公——
可当他再看见季昌宁时,已经物是人非。
他没再看季昌宁,而是抬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。
话已经说出去,哪有收回的道。
况且程绪离才是对季昌宁最好的人,自己何必横加阻挠呢?
这孩子已经很苦了,不要让自己再加剧了他的苦。
好聚好散,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。
可就在他们两个擦肩而过之际!
一只手,突然伸过来,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哽咽却隐忍的声音,在他耳畔传过:
“裴……”
“师父……”
回来就挨罚
裴书臣脚步一停,他想狠心离去。
雪花如同轻盈的羽毛,缓缓飘落,在他肩头、发间堆积起薄薄的银白。
季昌宁的身影,在雪地中显得格外单薄,深色长袍被寒风吹得微微飘动。
他却突然反握住裴书臣的手腕,力气很轻,只要裴书臣一甩,是可以甩开的。
可过去这半年里,一起过生辰、烛火之下,为他独自讲学、喂药、当众护他,替他处叛党……
一幕一幕,半年时间,就像是过了许久许久。
生辰时,您说,等我愿意了,就让我堂堂正正回师门。
还有刚刚,您说,您想好好对我,补偿我。
现在都不算数了吗?
他抬头看向裴书臣,没有说话,可眼眶实在酸涩的厉害,有泪珠落下来。
晶莹的泪珠,滑过眼角、脸颊,跌落在地面。
啪嗒、啪嗒。
他不知道说什么,他的性子像极了裴书臣,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感。
他想说,他想让裴书臣跟他说,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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