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阻止不了血液流出的蔓延。
一张张、一句句、一字字,皆是费誊在政党之争时,暗处帮护他的证据。
“为何要如此……”
手中的纸张纷纷坠落,裴书臣满目不解的看向费誊,“为何不告诉我实情,为何要故意引我杀你……”
费誊释然的笑了笑,脱去伪装后,他的声音很温柔:“咳咳……还是没瞒得住你……”
“阿臣,你我之间,情义深重,不遭皇帝容忍。他几次三番利用我,威胁你,我知你心怀天下大义,咳咳……”
一口血,顺着费誊唇角吐了出来,“我不想、也不能成为你完成想的绊脚石……”
“只有我死了,咳咳……只有皇帝知道,我是被你亲手杀死的,他才会放下对你的成见——”
“闭嘴!别说话了!”
裴书臣想给费誊止血,可他却发现,费誊的胸腔已经被贯穿,那是致命伤。
可他刚刚分明没有!没有下死手!怎么会……
“原谅我对你的隐瞒,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,我很、很开心的……”
他知道,裴书臣一定会把有毒的那杯酒,留给他自己,把生的机会留给他。
所以费誊趁机偷换酒杯,想将毒酒换给自己。
却没想并未毒发,他担心裴书臣自己喝了那杯毒酒,却在听见裴书臣说,这没有毒时,暗暗放下心……
他故作震惊,凶狠,都是想激裴书臣杀了他。
他只有死,才能保全裴书臣,所以他便出此下策,设计裴书臣真的亲手杀了他!
耳畔是裴书臣的声音,胸口好痛,身体也很冷。
“阿臣,带着我的那一份,好好活下去……替我、替我看一看盛世……”
眼皮越发沉重……费誊笑着,缓缓阖上双眼,再无生机……
“费誊!费誊!”
空荡骇人的牢狱之中,回荡着裴书臣嘶吼的声音。
——
季昌宁听着程绪离的话,眉头紧蹙,脸上满是凝重。
秋庭桉微微侧头,眼睛眯起,似乎在脑海中反复思索着什么。
“那是我第一次,见你们师父情绪爆发的样子,也是后续这么多年,唯一一次。”
程绪离微微叹息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意味,缓缓说道。
“他与费誊相知相交二十载,两人几乎默契到,可以成为一个人。”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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