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再只感到恐惧——还夹有一抹难言的悸动。
她猛地惊醒,脸颊滚烫。
翌日一整日,宋楚楚心中如压着一块石头,悬而未落。
她装病不敢太过逼真,又怕太假露了马脚,更怕那位王爷忽然传她过去问话,或请大夫诊脉,连呼吸都不敢太轻松。
几度暗暗懊悔,自己这个「装病避事」的主意,实在是餿得不能再餿。
但一日下来,府中皆无动静。王爷不曾召见,也未使人来探病。
直到酉末,天色渐暗,屋外下人点起灯笼,室内灯火也渐渐亮起,一整天都未传出「侍寝」的通传,她这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「杏儿,」语气中带着久违的松懈与一丝撒娇似的贪嘴,「我饿得不行了,去拿点桂花糕来罢。整天装病只喝粥,我的舌头都快淡出鸟来了。」
杏儿轻笑应声道:「奴婢这便去取。」不多时,一碟清香软糯的桂花糕便送了上来。
宋楚楚没了白日里的拘谨,小口小口地吃着,吃得眉眼舒展,正舔唇时,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。
她尚未回神,一道高大修长的黑影已然跨入内室。
——湘阳王。
宋楚楚手中的桂花糕还未放下,嘴里一小块未嚥完,两颊微鼓,恰好对上那双冷峻的眼眸。
四目相对,空气瞬时凝固。
亲王看着她满面红润的神色,他嗓音轻冷,却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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