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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室静得只馀烛火轻响。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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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他道:「你们还知道这王府的主君是谁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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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问,无端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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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楚楚低道:「自然是王爷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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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是笑了声,却不见半点笑意:「可本王一回府,见的却是你们同榻而眠,亲密无间。这王府,到底是本王的府邸,还是你们的闺房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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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太重,江若寧抬眸,眉头微蹙,却终于还是轻声道:「妾等从无不敬之心,求王爷恕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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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楚楚抬头,眼圈微红:「妾……从未想过惹王爷不快。只以为府中无宅斗,姊妹和睦,王爷当会欢喜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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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阳王倏地一凛,目光转冷:「不懂便住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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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楚楚一哽,脸色煞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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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最苦的一事:「这几日……王爷真是宿在醉霓裳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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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轻软,却压着颤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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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她一眼,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、冷冷的笑意:「府中的人不听话,自然要去寻听话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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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,江若寧心中微震,指节微微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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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楚楚眼泪「啪」地掉下来,嗓音却还倔:「那王爷可喜欢她们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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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阳王语气冷静得近乎无情:「至少,她们知趣识分,见着本王时低眉顺眼,不会让本王成了笑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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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一转,落在江若寧身上,语气似轻似讽:「那头牌『洛神』,倒是与江娘子气质相像——书生意气、冷静自持,说不定你们还处得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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