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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前,林芙回答了系统的最后一个问题,在坠崖时,她感受到梅丽莎的一生都在自己眼前,时间在流淌也呈环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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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晃眼,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拨,万物重新归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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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意识骤然坠入另一处时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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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一间由黄泥堆砌而成的土屋里。墙壁斑驳龟裂,泥土因风沙侵蚀而掉落一地,屋内光线昏黄而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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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几扇用来通风的窄小窗户开在高高的墙上,那些窗户像是某种冷漠的注视,透过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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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没有门,因为没有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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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一贫如洗,劫掠与杀戮是常态,没有人需要隐私,也没有人有能力保护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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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用残旧木板钉成的床,支撑着她孱弱的身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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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屋外,一排歪歪斜斜的板凳散落在风沙中,黑板孤零零立在斑驳的墙边,仿佛一块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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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这片废土上唯一一所所谓的“学校”。学生只有零星的几个,而林芙是这所学校的“老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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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”,人们如此称呼她,尊敬她,依赖她,就像依赖一根摇摇欲坠的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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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常理,她本不该如此贫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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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是犹他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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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片宇宙上最贫瘠、最荒芜的一隅,穷极生恶,盗贼横行,命如草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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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生活在一个早已被遗弃的角落,而贫穷在这里,不仅仅是物质的枯竭,更是灵魂的腐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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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芙并不真正知道自己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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