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“哦？叔父也这么说？”凤凰抬了抬浓长的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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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月下仙人说情爱开窍要从理论开始。”我诚实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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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脸黑了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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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勉为其难地揣了纸回去记诵，第二日到洗尘殿，凤凰照例埋首公务使唤我添墨泡茶，见我忿忿然便坦然道：“修炼切忌心浮气躁，平心静气乃是根本。这样两日你便受不住了，如何修入上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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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报私仇说的便是这样吧，我想了想。大约因着我原来要取他的内丹精元让他记恨了，虽然看了几日宫后我终于晓得那不是内丹精元，不过狐狸仙说对于男子那也和内丹精元差不多重要，若是丢了是了不得的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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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在他昨日给我的刹娑诀还有些用处，我又理亏在前，且不与他计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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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我便日日与凤凰对坐洗尘殿中，除去被他监视着记诵些经、诀、颂、咒，就是被他心情愉悦地使唤着。月余下来，我觉着我俨然比了听、飞絮两个仙侍还要更像他的书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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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，做凤凰的书童也并不是个意趣全无的差使，隔三差五总有人送上门来与我解闷开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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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，全是因了凤凰那据说六界冠首的皮相，迷惑了岂止千千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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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在洗尘殿处理公文时，总会有仙姑仙娥或者得道的女妖趁我出洗尘殿休整透气的空儿，递上透着香粘着粉的信笺托我代为转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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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吃亏如我，代为转交前自然代为浏览了。传闻中的情书果然包罗万象、文笔细腻，堪称婉约派与新鸳鸯蝴蝶派完美结合的登峰造极之作，让我大大长了见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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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举凡见着粉嫩颜色的信笺，必是眉头一皱，然后抽出信帛，用观瓜果蔬菜的眼光那么观上一观，便弃在一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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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凤凰出了洗尘殿踏云在天街飘上一飘，则必定飘不上三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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