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章 农商之辩、太原（）

云娘都是哈哈大笑，顾云娘娇声道：“这些没用的书生，刚才还意气风发跟什么似的，眨眼却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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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来福也是微微一笑，刚才他还准备和这几人辩论一番，没想到这些人却被吓走了，倒是可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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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只听一人道：“这位兄台请了。”接着就见酸梅摊的位子上，站起了一个年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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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来福见这年轻人年纪约在二十二、三左右，眼神灵活，嘴上微须，头上戴着汉巾，脚穿罗汉鞋，身着布衫，却是手持一把折扇，似乎也是一个读书人。因为在当时的读书人中，出门时都喜欢携带一柄扇子，而且在正规的场合时，如果不带扇子的话，还会被人认为是缺乏风度，尽管有时气候已经到了完全可以不用扇子的季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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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来福也拱了拱手：“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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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那人先对旁边一辆破旧的小马车内说什么，接着车窗一撩，探出一个年轻女人的的身影，二人说了几句，那年轻人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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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轻人对黄来福作了一个揖，道：“晚生周文栋，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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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来福道：“在下五寨堡黄来福！”初次见面，黄来福并不打算对这周文栋说出自己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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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栋眼睛略为一闪，眼前此人做派强悍，虽是年轻，却豪迈中透着精明，五寨堡，听说是一个千户所军堡……他道：“原来是黄兄，久仰久仰。刚才听黄兄所说，似乎认为这秀才不可如商贾般从商，未知兄台可是此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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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来福不答，却是道：“未知周兄对此事如何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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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栋沉吟了一会，道：“张先生曾有言过，商通有无，农力本穑。商不得通有无以利农，则农病。农不得力本穑以资商，则商病。故商农之势常若权衡然。故晚生认为秀才从商，也无可厚非。”他刚才所说的张先生却是张居正，张居正当时为了征税，确是说过这样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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