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的村镇,和自己一路看过来的农村破产情况,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显然出五寨堡如没受过大旱灾的影响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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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仔细地观察,他看到,在进出农场的各个路口中,是最热闹的地方,周围形成了一个个类似小集市的地方,小集市里,摊贩众多,而买卖的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这些人中,有五寨堡当地人,也有往五寨堡而来的流民们。当然,要区分是五寨堡本地人,还是外地的流民们,还是很容易的。一般来说,五寨堡的当地人都是个个脸上红润,有着营养的光泽,而外地的流民们,则是个个脸有菜色,衣衫褴褛,神情疲惫憔悴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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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保总感觉这些村镇比较奇怪,因为这些地方象军堡而多过象民堡,一问,才知道这些村镇原来是五寨堡的各个农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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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农场?”张文保心想:“莫不是和庄园类似的田庄?听当地土人的言语,这些农场都是五寨堡的屯田,没想到五寨堡一个军堡,屯垦竟屯到离堡这么远的地方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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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颤动:“还有,观田地中的情形,确实是有过大丰收的样子,难道说,户部文书上说的,五寨堡今年曾大丰收,产粮数十万石,那是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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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保主管粮饷,自然是对农田有一定的了解,不说从当地农场的热闹情形,就是从路旁的各麦田中的情况,也可以看出这些田地中曾所获得过大丰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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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保敏锐地注意到,这些田地中有一种自己所没见过的深井灌井,在一些水源略为充足的地方,还有一种叫什么黄来福手压机井,二者都可以将水从地下提取上来。问过当地人,据说这手压机井是千户大人所发明的,还有这种深水灌井,也是千户大人发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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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是到了当地人称为清涟河边的地方,张文保和一干小吏家人看到那一轮轮林立的大水车后,更是震惊了。只见一轮轮大水车,在河水的冲击下,“吱呀吱呀”地转动着,不断地将河里的水提升至顶高,哗哗地倾入凌空横架的木槽中,源源不断地顺槽奔向岸上的水渠,不断地奔流向各处的田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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