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幸不辱命

贱，但这和他们日后的成就有何关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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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略有所动，但姑布子卿这样可劲的贬低其他三子，独夸赵无恤，赵鞅不免又产生了怀疑：“先生，你莫不是因为被无恤救了，才为他说好话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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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道，这句话却让道貌岸然的姑布子卿暴跳如雷，他当下就拍案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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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士可杀，不可辱！上军将既然如此信不过子卿，那子卿多说无益，告辞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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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路盲误入丛林没什么，被黑熊逼到树上狼狈不堪也没什么，但只有一样，他作为相士的职业道德是绝不容污蔑的，这就是姑布子卿十岁學《易》以来，一直坚守的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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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，这个时代的士人是极为傲娇的，不仅仅是自幼的贵族教育熏陶，毕竟光是在中原，就有大大小小十多个诸侯，数十上百位卿大夫封君可以让他们从容选择效忠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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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言不合，不见用于君上？除非是对着泰一神发了毒誓，世代效忠的家臣。那些自由身的士人则大可以唱着歌鼓着瑟高高兴兴离开，反正此处不留爷，自有留爷处。这种情况在春秋萌芽，到了战国时达到顶峰，所以战国君主经常被墨翟、孟子等名士当面骂得跟二孙子一样，还得腆着脸好酒好肉伺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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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布子卿拍完桌子后，冷哼一声，跑到门口穿上鞋履便要离开。赵鞅也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十分失礼，连履都顾不得穿，踩着足衣连忙追到门外去向他赔罪，盛情挽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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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姑布子卿犟脾气上来了，去意已诀，就算他的主君乐祁一起来劝，也不肯听。直到虞人来报，说是赵无恤回来了，这场闹剧才消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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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恤小君子回来了？那我不走了，得再见见他，拜谢救命之恩。”姑布子卿整了整头上歪掉的冠，这才勉强同意留下，不过他直接就把话说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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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卿是为无恤小君子，不为上军将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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