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5章 此人野望幻灭之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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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：《春秋左传杜注》：郧国，在江夏，郧杜县东南有郧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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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水经注》：郧水经安陆城西，故郧国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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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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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两架灯，与老朽在章华台上看到的一模一样，莫非是大王赐给令尹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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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建今日入令尹府内拜见子西，自然是有事，然而他却先不明言自己的目的，而是对着厅堂的两架青铜灯啧啧称奇起来。子西生性简朴，颇似令尹子文，家里甚至都找不出什么华贵之物，最值钱，大概就是这青铜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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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的令尹子西回头看了看，笑道：“没错，是大王怜惜我年老眼花，每天还要对着竹简看，特地赐予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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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人的思想，灵动而飘逸，那份匠心独运通过百工之手，渗透进了他们的器物里，这两架左右对称的十五连枝灯就是其中的代表作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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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架青铜灯高达六尺，造型恍如一棵大树，灯柱长檠是树干，镂雕夔龙纹。上面依次分出十五个分支，造型各异的灯盘安装在枝上面，或有鸾凤栖息，或有螭龙盘绕，或有五猴嬉戏，情态各异，与静态的灯树对比鲜明，使整座灯富有浓厚的山林生机，仿佛回到了楚国人“筚路蓝缕，以启山林”的那段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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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上面如菽豆般大小的灯芯火苗忽明忽暗，恰似令尹子西的生命，时日无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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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楚国的令尹，子西的一生可谓丰富多彩，他经历了吴国的破郢，艰难的流亡和复国，外加楚昭王之死。数十年的政治经验，让让子西明白了一个道理：整个天下正在经历一个大变局，远比殷周易代要大，楚国也不能例外，变革迟早会来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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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作为公族的代表，他对于改变又充满了畏惧，正如钟建那一日所说的：“仿效成法没有过失，遵循旧礼不会出偏差。”而一旦试图改易制度，就一定会产生动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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