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0章 长安灞上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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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军陆续渡过灞水，收缴降兵，秦兵们虽然有些垂头丧气，但心里何尝不是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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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那些坚持要死战到底的人，已经跟着子蒲离开了，共计四千余人，都是不愿投降的公族子弟及其族兵。秦国的贵族和楚、郑不同，他们还没来得及腐化，依然是这个邦国坚定的捍卫者。对他们的离去，公子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虽然他力主服从于赵国，避免秦国彻底覆灭，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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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赵无恤也亲帅主力抵达灞上，接见了公子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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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……不，现在应该称之为秦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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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公子刺的选择很满意，即便秦人不降，也只需要一场摧枯拉朽的决战，秦地依然可以夺取，只是要白白牺牲许多秦赵兵卒。同为玄鸟之后，兄弟阋墙，若是能少流血，就少流一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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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君此番抉择，让百万秦民免遭兵灾，当为秦穆公后又一代明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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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刺也只有一个希望：”还望君侯能兑现诺言，保留秦的社稷，秦从此愿意永为西藩，为君侯守卫西陲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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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此赵与秦并为一家，秦作为赵的小宗，血食社稷，必与赵同休！赵一日不亡，秦便能存留于世一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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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赵无恤又一笑：“只不过，在寡人看来，西陲不用死守，而是要开拓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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扔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，赵无恤让一部分人留下看守降兵，将这些从各地征召来的秦人解散归乡。他自己则令公子刺以秦国黑旗开路，十万大军紧随其后继续西进，准备占领雍都，完成对秦国的合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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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离开灞上三十里后，赵军路过一处位于渭水南岸，土地肥饶，里闾比邻相望的地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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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为何，赵无恤心有所动，驻马问翟璜道：“此乃何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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