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5章 时也,命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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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颜回在南方取得的教化成果，就成了教科书式的榜样，赵无恤特地赐他同车而行，还邀请颜回去邺城讲学，将他在楚地传播中原文化的经验宣传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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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回谦逊地推辞再三，最后还是答应了，不过又感慨地长叹一声说：“其实在学问上，夫子胜过回无数。仰之弥高，钻之弥坚。瞻之在前，忽焉在后。夫子善于循序渐进地诱导学生，用典籍来丰富我的知识，用礼仪来规范我的言行，使我想停止学习都不可能。二十年来，我已经竭尽了才力，也好像也有所建树，但一抬头，才发现夫子的学问依然高立在面前。我也想追赶上去，但是不可能追得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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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回此言，倒是有暗示赵无恤，与其让他去讲学，还不如请孔子复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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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渊比孤更清楚孔子的性情，寡人毁了他的周礼秩序，不鸣鼓而攻之便不错了，让他为赵所用？只怕不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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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脾气犟如老牛，孔子也不会流亡在外二十多年，仍不愿复归鲁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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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回也清楚，蔚然一叹，不复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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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响，赵无恤才又问道：“孔子近来除了编订《春秋》外，还在忙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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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回道：“夫子近来颇为喜欢研究《易》，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，除了吃饭睡觉，手不释卷，以致把编穿书简的牛皮绳子也弄断了多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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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无恤有些愕然：“寡人记得，当年在中都时，孔子并不好《易》，更视《易》为求德行、逊正而行义的对立面，如今怎么痴迷至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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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恤有些无法理解，他抬起头，仰望冬日放晴后湛蓝的天空，半响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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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，上下求索了一生的孔丘，到了晚年，竟也迷信起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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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孔子宅邸已到，依然是一个占地不大的小院子，圃里种着蔬菜，莳里养着鸡鸭，溪水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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