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侍郎张光辅、散骑常侍崔神基,右御史中丞岑长倩、中纳言韦思谦、右补谏韦承庆等……而能够越过诸位皇子留在殿内的众人。
自然很大概率是,不择不扣的铁杆心腹、亲近了。但更令天子李泓略显惊讶的,是在掀起的一边的斑斓珠玉帘幕内,还有三位他相当熟悉的身影。负责主持政事堂的“二裴”宰相,门下侍中裴炎、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的裴行俭。
以及皓首年迈的中书令李义琰;正侧立在一张百鸟朝凤纹饰的金玉大塌面前,而这三位也几乎可以政事堂过半数。因此见到他们的这一刻,天子李泓心中极度压抑的情绪,不免再度迸发而出;忍不禁质声道:“诸公何以在此?”
霜发银须、端重师表的李义琰,也曾是东宫指定的辅臣之一;此刻却是眼观鼻,鼻观口,口观心,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,仿若是陷入了某种老态龙钟的呆滞和默然。而代表文臣之首的侍中裴炎,则在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苦笑。
“唯见圣上万安!”但最先开口的,则是满面风霜与瘢痕,却难掩气度风雅凛然的裴行俭;用一种干脆利落的沉厚声线道:“臣方奉招而入,以备大行不测;但如今圣上安恙,臣下自当无须多虑了,还请恩准臣等归还本职……”
他说的是如此坦然自若,自有一种理直气壮的说服力;就连在场的其他两位宰相,都不免为之影响,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之色。天子李泓同样心中了然,但只微微一笑:“寡人既然已初愈,却不急于片刻政务,还请留做见证。”
“……”这时,最内层的隐约轻纱荡漾背后,那张百鸟朝凤的坐塌上,却传来了悠悠然的叹息声:“鹤郎,吾母子,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么?”然而,李泓却慢慢松开少女太平的搀扶,挤出一丝嗤声道:“但非母后所愿?”
“此事断然,无非吾愿,乃是别有差池和误会其中。”轻纱背后的天后淡然道:“但当下天子未能临朝,为江山的千秋、天家的万代计,吾必须有所筹划,乃至确立以备万一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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