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我的业报。”
纤云忧心忡忡,不自觉地将兰煜身上的被衾紧了又紧,“小主,她们这是诬陷您,可冬巧没吐口,孟知姑娘给小主作证,这是天意,她们害不成小主,小主现在是清白的了。”事实如此,纤云脸上一同面色阴翳的兰煜一样,殊无喜色,“可是小主,太医开的药并不多,这旧病新伤,若是难以为继,咱们往后可怎么办。”
兰煜怔怔的,望着不远处殿里拱着的一株墨兰,因着是皇后赏赐,兰煜不敢懈怠,日日命人精心打理着,所以即至隆冬,也依然花开正盛。只是朔风凛冽,总有那么一两片花瓣,耐不住瑟瑟寒冬直直坠落,兰煜想着,所谓香消玉殒,大抵如此吧。许是后知后觉,这时才从皮肉间传来了针刺般的痛楚,她笑着,却无生气:“我这一条命,能让荣嫔和温贵人惦记,也不枉这一遭了,随它去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