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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冶愕然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你们之间联系靠信鸽啊,我以为漂流瓶已经是人类的极限。”
栾辉被泉冶这句话逗笑了,刚毅的冰块脸上,嘴角上扬四个像素点。
“我在沈河手底下做事,最好不要和外界联系上。”他道:“为了活命,连手机我都很少会用。”
泉冶笑笑问栾辉:“沈河以前调查过我吗?”
栾辉点点头,回答道:“他知道你有个异常‘恐同’的弟弟,也知道有个条子一直在盯着你。”
他不‘恐同’,泉冶想纠正栾辉,他‘恐冶’。
接着,泉冶又试探着问道:“……除了这些,还有别的吗?”
“我跟他的时间不长。”栾辉道:“能知道的只有这么多。”
摆明了没说实话。
泉冶骂句脏话,他大概能猜到栾辉是怎么想的。
人想自保是本能,栾辉并不知道他泉冶能撑到哪一步,能不能走到最后一步,停车场的事儿已经算是报恩了,所以,在其他方面,他也要给自己留一条活路。
至少死的时候,别像徐彦那样狼狈。
泉冶觉得时间差不多,取下音箱上的两枚监听器,将它们重新放到之前的位置上,再过一会儿,那边的人就会起疑。
背后的伤太疼,柔软的座椅都变成了刑具,硌得泉冶生疼,而车窗都被锁死,想要打开透气也成了奢望,只能将座椅调低,脸面对车窗,侧躺在那。
泉冶闭了会眼,他想到了言炎和安宜,算下来这两个人应该快落地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闷气。泉冶想,他俩是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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