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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自己前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,他当然清楚,当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,那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溜走的紧张感。
所以,在想明白这些之后,他对许氏的些许不喜,也就烟消云散了,想过得好而已,又没有伤害任何人,不算什么错。
反倒是这个刘从愿。
往日赵祯无人可用的时候看着还算顺眼,但是,这些日子张景宗时常过来,两者对比之下,越发显得刘从愿有时过分不识趣了。
便拿刚刚的事来说,别说是一个区区的右班殿直了,就算是赵祯现在要直接给许氏封号,也轮不着他来置喙。
或许刘娥之前说的是对的,人是会变的,自打雷允恭一案之后,刘从愿似乎自觉有功,也有几分不知进退了。
叹了口气,赵祯并没有将此事太放在心上。
终归是跟随过他一场,现下刘从愿没有犯什么大错,他倒也不至于主动去跟对方计较。
但是,所谓福祸自取,要是他自己不长眼,那就没办法了。
“……太后娘娘,事情便是如此。”
承明殿中,刘从愿面色谦卑,将刚刚赵祯召见许氏的场景描述的清清楚楚。
“那许氏临走之前,还举荐了一个内侍,叫张从训的。”
“臣刚刚查过了,此人身家倒是清白,八岁入宫,在禁中侍奉已有十七年了,曾历外任,如今为内侍殿头,负责天章阁的洒扫之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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