剔骨肉

的吃的用的，烟酒糖茶，挂面火腿肠，瓜子花生卫生纸之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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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将机一看就是回收二手的，都包浆了。老人哪管，电动的，不用码牌，原来打一圈的功夫现在打三圈，新鲜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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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一桌四个上年纪的老人，林朽一眼瞟过，定睛在右边桌，背对着他的男生，就是姜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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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程没回头，“要啥自己拿，多少钱看着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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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对面的老人说话了，“这是谁家的大小伙子啊？这俊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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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北尤其锦城这一地带，很多人闯关东来的，说话带着关里的口音，也就是现在安徽那边，夸人还用俊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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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本地人讲话，“这小子板正啊！没见过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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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程催着对面的老人，“姥姥该你出牌了，快点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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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过去，手搭姜程肩膀上，“幺鸡不打留着下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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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程抖了一下肩膀，欲推开他，回味着这个声音，原本缺幺等着碰幺鸡的牌，硬是被他打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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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姥姥乐呵了，一推牌，“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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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程点的黑炮，一边查钱往出掏，一边小声问，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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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没说话，拿了瓶汽水，扔玻璃台面上五块钱，就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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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两分钟姜程追出来，又拿了瓶汽水和两根吸管出来。林朽坐台阶上，一腿曲着，一腿绷直，没接吸管，直接对嘴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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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冰的，他们上学时总是一起打球，打完球也喜欢喝汽水，特意挑最冰的，偷着在背后晃晃晃，然后连带瓶起子一起给对方，撬开一点口，汽拱着瓶盖窜出几米高，大拇哥怼着瓶口逮谁往谁身上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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