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记

发的功夫靠在墙边，翻开那个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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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特别细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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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到千禧认为，这世上真的没有天才，不过是有一分天赋的人选择了一百零一分的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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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折着毛巾，“本子其实昨天就整理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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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什么昨天没拿给我？”

如果早一天，今日千禧也不会是这般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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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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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今天又拿给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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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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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巾折好，千禧接过，垫在本子下，潮湿着拖本的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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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的声控灯终于灭了，千禧只开了客厅的一盏大灯，入户有书架玄关，照不亮太多，她要去开入户的灯，林朽突然拉住千禧，甚至攥住一角的毛巾，“千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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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分钟前我突然很想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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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结果发现十五分钟前我就已经走在来见你的路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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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，这意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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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的回应过了脑子，辗转了几次才说出了最合适的答案。她先重复，“意味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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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身挣开了林朽的手，很轻，不是抗拒的那种，然后慢悠悠去开了入户灯，再回来，“意味着，从你家到我家，快的话十分钟，慢的话十五分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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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又笑，“歪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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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也抿了抿唇，勾出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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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似是有些不甘心，又问一遍，“你听得懂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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