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考

神，“钱打过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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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下台阶，站她旁边，“嗯。我们应该不顺路吧，你要去找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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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颖和她的小姐妹也在那群人中间，他们像是反季节联盟一般，除了林朽给自己裹的严严实实，其余人清一色的细腿收脚裤，露半截脚踝，冻得直跺脚，佝偻着。取暖不靠衣物，靠他们头顶缭绕的烟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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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问林乔一，“你就看着你哥跟那群不伦不类混在一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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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心情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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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问不统一，千禧下意识问，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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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乔一说，“我哥，他爷爷去世了，他心情不好，也许那群人能陪他喝酒散心，让他好受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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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望着他们一个个消瘦的背影，这群人很难在社会上立足，有一分花一分，从不考虑明天，也不考虑今天的一分从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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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活在当下的人快乐与否，千禧不知道，但她觉得，林朽应该不快乐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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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乔一回忆着，“前段时间下暴雨你记不记得，就那段时间。”补充，“暴雨之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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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记得那一晚，湿了半侧身子的林朽，站在她家门前，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她，问她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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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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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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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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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自良算是除林朽外最关照汤颖的了，他给自己的围巾搭汤颖脖子上，“露个大脖腔不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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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颖嫌弃地哎呀个不停，丢回周自良怀里，往前几步追上林朽，眼瞧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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