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考

他才撑着膝盖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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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自良将他们一车车送走，然后回到店里，屈指敲了敲吧台，收银员在看窗外，闻声回了神，他说，“买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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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银员是个女生，瞧着比汤颖还要小，娃娃脸还挺可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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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调出记录，“包……包间……间买过了，欢迎……下下下次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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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结巴巴说完，周自良接过她打出的小票，一眼扫到最后不是整数，“我们应该有压钱吧，不找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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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愣了一下，她刚从楼上仓库房下来，顶一会儿，电脑上和记账本也没有记录这个包间压过钱，她礼貌说，“稍稍……您稍等下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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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喊来了进店时他们遇见的老板娘，老板娘眼里满是厌恶，把女生从吧台里拉出来，“起开，远点，话都说不明白往这儿站，上菜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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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在这时推门进来，正撞见女生一个踉跄被赶出吧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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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自良闻到林朽身上的冷气，“一直没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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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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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又不是什么暴发户，他惦记着这一百多块钱呢，周自良也是，惦记着把这钱拿给林朽呢，俩人心照不宣对视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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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娘查好钱给周自良，“吃好了没？下次再来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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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又递到林朽手里，折了一下揣好，“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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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娘眼力劲使给女生，女生小跑两步到门前，为他俩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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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：“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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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自良已经出门了，拉锁拉好，吐了口哈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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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先是扶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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