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岗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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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抽烟，他只是又跟那群人混在一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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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进小区后铁门咣当一声合上，他小跑两步追上，还是攥住千禧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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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继续往前走，千禧只听得到他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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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那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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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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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我打车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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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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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已经停步了，她到了，开了单元门锁，林朽边挂电话边拉开门，千禧回身问他，“上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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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晃了晃手机，“你不是都听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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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到了。上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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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张不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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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这时才看清林朽发青的眼睑，也才感知到他气口里的疲惫无力，于是她换了个问题，“还要请几天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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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尽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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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汤颖在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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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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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绩发了你看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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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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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忙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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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得走了，千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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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朽被推出单元门外的前一秒，听见一句，“以后不要特意接我了，我没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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