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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打红了眼，约莫也是难得见到不还手的，不用顾忌下场的，都开始不分轻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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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小腹挨了一脚，她痛到直不起腰，又被人薅起来，衣服也在折磨中敞开了拉链，冷已经成为最不值一提的，巴掌声就没断过，她甚至开始耳鸣，身体也不断发出求救信号，她只能咽下嘴里的腥味一遍遍呢喃着汤颖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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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喊汤颖做什么？你以为汤颖不想打你？颖儿呢？揍她啊，你不是最看她不顺眼。”姚嘉悦已经没有底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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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颖全程都还没有动手，她只是站在一旁，冷眼看着，这会儿她从人群里挤进去，千禧的头被姚嘉悦薅着仰起，汤颖拍了拍她的下巴，千禧利落在她手背上挠下一层皮，接着呸她一脸，“到底是你想打我，还是她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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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颖抬肘擦了一下，“这重要吗？你还想去报警不成？这里可没监控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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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每个人我都挠到了，如果再打，伤情诊断出来，只要我指认你们，没监控也跑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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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，听着有点吓人，但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投降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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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突然开始止不住的咳嗽，储珲似乎也等急了，举着手电过来，“好了没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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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照亮了千禧，她们才统一了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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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知道自己下多重的手，甚至不清楚自己打在哪儿，直到看清千禧，她嘴角挂着血，太阳穴和脸颊都程度不一的肿胀着，头发凌乱拍在脸上，这么冷，风这么大的胡同深处，她脸上竟然还有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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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才开始后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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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属汤颖，她直起身子，手在口袋里攥成一团，“我们敢动手，就不会怕你报警。有一次就有第二次，抓得了一批还有下一批，你乖乖的，今天就这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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