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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千禧被电话惊醒，千茂仁打来的，问了些每次电话都会问的问题，最后说今年过年不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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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电话后，手机就贴在侧脸上，依旧一动不动躺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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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十多分钟，没能回笼睡着，就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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肚子好多了，昨天中午开始痛经，坚持着写了会题扛不住便吃了片药睡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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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昨晚的烟花究竟热闹到几点，她全然不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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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试当天大雪，千禧提前半个小时出门还是迟到了叁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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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号分布的还蛮趁千禧心意，林朽在她斜后方，只要她不回头，就看不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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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林朽也默契地不从需要路过她的方向走，却不知道是哪几个时间段的哪几眼，她还是靠着各个角度的碎片拼凑了林朽完整的脸，他看起来过得挺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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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考试结束，搬书回教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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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考完没上厕所，全搬完了，整理的时候发现好像少了本单词书，又回去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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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后门的转角跟林朽对上，林朽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，千禧也同样，他们比初识更加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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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青青应该是去要答案了，怀里有几张红笔字迹的试卷，约摸晚自习就会有老师来讲卷子，千禧还在弯腰找自己的单词书，姜青青拍拍她腰，“在找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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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单词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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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样的？我帮你找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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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禧看了她一眼，“很小一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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