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刺了一个名字。
为什么在那里,因为那是画画的时候,一低眼就能看到的地方。
回去之后,带着仍然煎熬的心情提笔,往调色盘上没章法地调油画颜料,技巧之类的东西都抛到脑后,变成纯粹情绪的宣泄。
他好久没有那样随心所欲地画过画。
丢下笔,昏睡整整一天一夜。
醒来之后,想到的第一句话,竟然是她离开时状似玩笑的嘱托――“我走了,你要好好吃饭呀”。
于是,他洗澡,刮胡子,下楼去,久违地吃了一顿早餐。
采买物资,看见冰柜里的八喜冰淇淋,随手买了三盒。
回去吃了一盒,因为她说,哭过以后的冰淇淋,比它平常还要好吃。
但是,他觉得这个论调有待考证,因为他吃得很痛苦,分寸咀嚼一种排遣不掉的苦涩一样。
剩下的两盒就扔在那儿了,不想再碰。
至于,意识到如果他不肯从这里踏出去,主动走向她,他们终究会走向无声的陌路,于是决心搬家,想办法和她再度发生联系,那些,都已经是后话了。
黄希言的笑带有一点鼻音,“我觉得现在的气氛太伤感了,而且有点煽情,我要讲个笑话调节一下。”她声音闷闷沉沉,“不然我又要哭了。你怎么回事,我不想今天晚上擦第三次面霜了……”
席樾的回应是去吻她湿漉漉的眼睛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黄希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就干脆破罐破摔了,“我一直是个胆小鬼。或者说,那个时候,我没有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……我没有为你放弃原有的一切的觉悟。我不知道,我会让你这么难受……分开的时候我只是很想你,但是我在找工作、做论文,很正常地生活。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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