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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虞念卿子嗣不易,怕是压根没有她进门的余地。想透了这个缘由,她大受打击。她的爷厚此薄彼,孰轻孰重分得清清楚楚,安排得明明白白。可那女人除了一张脸能看,还有哪里值得他这般的倾心相待!
心随念转,锦凤摸着脸望向镜台,神情变得哀怨。虞念卿貌美不假,然她又有哪里差了!锦凤仔细的打量镜中人的脸,愈品愈是不甘。不是她自夸,有眼睛看的人合该瞧得出,论姿容,她犹胜一筹!
那虞念卿生得秀气,但面色白得太过,一副恹恹病态。兼之小门小户里头出来,骨子里的穷酸气。恁是锦缎丽服,七彩缭绫加身,亦穿不出雍容华贵的主母气度。成天偏安一隅,躲在北院里不敢见人。这么一个畏畏缩缩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爷怎就为她五迷三道,如珠似宝呢?!
锦凤想得糟心,几欲咬碎了一口银牙。其实若要整治那虞念卿,她有的是法子。不说使绊子了,便是干脆将人弄死弄残,于她亦非难事。
可这样一来,她和韩奕羡也走到头了!这自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。她要的是他的心,要的是他象珍爱虞念卿那般的珍重她,呵护她。
也不是没想过下手,每当他流连在北院,每当他乐不思蜀浑然忘了还有她这一位妻子时,她心里的念头便如潮汐翻涌。只她到底不敢冒险。
她看上的男人可不是单会逗猫遛狗,吃喝玩乐的膏粱纨绔。更不是徒有一副好皮囊的绣花枕头!当初公公离世得早,她的爷年不过十六便要撑起门户,掌管家业。
彼时偌大的韩府,却人丁凋敝。爷硬是凭一己之力,成功守成,成功的将韩府基业发扬光大。不待弱冠之龄,已是独挡一面光耀了门楣。到如今,不过二十四岁的男人,已然出类拔萃,成了这永州城里名头最响,声望最高的老爷。
举凡有脑子的都不会认为她的爷是个好糊弄的!倘她真动了他的心肝肉儿,想也知他必不会干休!而这正是她的顾虑之处。以他的能耐,届时要查出是谁动的手脚,那是迟早晚的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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