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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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我的公寓把自己喝成这样，我难道能放任不管吗？万一出了什么事，我还得担责任。”他皱了皱眉，瞥了眼她连衣裙上一片一片的水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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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啊，是我欠考虑。”沈伊苒扯了扯嘴角，原本是想笑，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，“我只是一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，但你放心，我很快就会搬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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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快？”周砚尘愣了下，眉头又蹙紧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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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很快。明早天一亮，我就走。”她说，“反正这里也没什么真正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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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在说什么？你欠我的恩情不还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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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情？”沈伊苒大脑迟钝运转了下，惨淡笑了笑，“确实也是恩情，放心，我之后一定会连本带利一分不差地都还给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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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周砚尘不解凝视了她片刻，忽然意识到她似乎已经醉到时空错乱了，便缓缓试探道，“那你走之前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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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视线有点模糊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，喃喃说：“你既然又回来了，能不能再最后陪我一晚？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，我真的不想在争吵中和你告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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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在舍不得我吗？”他喉咙发紧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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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想说舍不得，特别舍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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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还有更加无法割舍的执念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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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积累了十年的愿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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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掩饰笑了下，嗓音缥缈道：“怎么会，我只是想和你好聚好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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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周砚尘不由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，嗤笑道：“沈伊苒，你可真任性啊……耍了我那么久，还想和我好聚好散？简直是白日做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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