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

空中悬了片刻, 才默默收了回去：“抱歉, 我真的没有想看你笑话的意思, 虽然我确实设计了你，但我其实只是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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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顿了下, 像是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，低哑嗓音缓慢说：“弄清楚一件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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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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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依旧不愿和他对视, 眼神飘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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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的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，残留着的烟灰，像是刚灭没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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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砚尘眼神轻黯了下，自嘲又悲哀地笑说：“你对我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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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他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沈伊苒怔愣了下，眼神从烟头的尸体上移到了他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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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路灯下，她看不太清他表情，只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了参差不齐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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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伊苒默了两秒，只觉他要是想为自己的行为辩驳，可以找个更恰当的理由，不禁有些好笑地反问他说：“现在还有探究这个问题的意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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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。”周砚尘沉沉吐了口气，抬起漆黑的眸看向她说，“不然我永远都会困在我们分手的那一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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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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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伊苒嘴角的笑意一僵，在他那双萎靡不堪的眼睛里，看到了四年前那个半夜从医院回来的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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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父亲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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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家为两人收拾着行李，准备着这周末就启程去伦敦留学的沈伊苒匆匆抬起了头，紧张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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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抢救过来了，刚刚转去了普通病房。”周砚尘眉眼疲惫地往沙发上一靠，朝她伸出了手，“先别收拾了，过来陪陪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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