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记得,他还以为她就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,其实并不会想留在这里。
会想要买客栈,就至少说明她短期内是不介意留在这里的。
薄斯年心里升腾起暖意,躺到她身边时,近乎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我明天就去商定下来,到时候你就也可以待到那边了。”
他躺在她身边,却又隔着刚刚好的距离,似乎是不敢去靠近她。
陆宁挪近了些,再抱住他的手臂。
灯光已经关了,她借着月色抬头看他:“我们以前相处得不好吗,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她感觉,他总显得心不在焉,但他关心在意她,她感受得到。
至少她如今没了记忆,但觉得可以信任他。
薄斯年被她抱着的手臂有些僵硬,再低应:“没有。”
凯尔说得对,人尝过了甜头,想要再回头又谈何容易。
更何况他如今做的是违法犯罪的事情,一旦这场梦醒了,等待他的就是法庭和牢狱,至少他跟她之间,是彻底再无以后了。
他这一辈子,大概也就只剩这一场梦了,等梦结束了,他大概也就结束了。
她抱着他的手臂,侧脸贴在上面。
闭眼快要睡着时,想起刚刚高烧时想到的一些事情,她又抬头去看他:“你以前是医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