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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势似乎是又大了些,宋知舟从后座拿了把伞,下车和他一起进了商场咖啡厅。
这样的大雨天,出来逛街的人不多,咖啡厅里很清静。
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,宋知舟随便点了两杯咖啡,再看向眼前人:“您直说吧,我有点赶时间。”
苏鸿文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,和一个有些陈旧了的小盒子,却没急着递过去,声音含着笑,不疾不徐。
“我弟弟过世前,有严重心脏病,先天性的,到了晚期心衰竭的程度。
我当时刚好也是医生,帮他私下做了检查,到了那种地步,随时可能猝死,最多也活不过两三个月。”
宋知舟看向眼前人,显然是不怎么信任他:“我没记错的话,当初苏律师有心脏病是真,但警方调查过,他过世前两个多月,检查结果是基本康复了。”
苏鸿文喝了口咖啡,倒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:“您好像也是医生,晚期心脏病要治愈,怕不是那么容易吧?何况还是一直加重,却又突然基本康复。”
宋知舟抬腕再看了下手表:“还有呢?”
他确实有些赶时间,公司那边有加急会议,不然牧川也不会让他晚上还赶过去。
苏鸿文看出来他急着走,话再直了些:“那份基本康复的诊断单,去参加检查的人是我,我跟我弟弟长得很像。
至于他过世那天,他就是心脏病突然发作,药物压制不住,抗不下去了的时候,才索性吃了安眠药的。但他服下的量,其实是不致死的。”
宋知舟看向他,一时没应声。
这话乍一听有些无厘头,心脏病突然发作要死了,不是抓住最后一点力气联系救护车或者家属,却是索性吃了安眠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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