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薄氏任何一个员工留下的指纹,他都从不会忘记留个心眼,拿回来跟这里的指纹比对。
当年的那件事情,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颗种子。
这些年那颗种子不断被滔天恨意浇灌,直至长成了如今的一棵参天大树。
没有人的心里能容得下一棵大树,所以这些年他只想过三种结果,要么他死,要么那个人死,当然更大的可能,是他豁了命弄死那个人。
牢狱算什么,只要有办法找到那个人,他定要将那人带到他父母坟前,拿鲜血祭祀亡灵,不计任何代价。
没有人知道,这些年他是怀着多大的恨,一日日一年年熬过来的。
那是养育了他七年的至亲,他们给过他的,是胜过他生父母的亲情和关爱。
可最终他们得到了什么?
他们被指认成人贩子,在他被薄家认回后,没得到半点感激或回报。
土生土长的山村人,挣不到几个钱,北城临城相隔近两千公里。
他们时隔三年才打听到了他的下落,攒够了长途车费,千里迢迢想去北城看他一面。
可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,也永远不会知道,在他们满心欢喜来北城看他的时候,他也正登机去往临城,想着去见他们一面。
那时他十八岁了,成年了,可以独身一人去外地,可以不再完全受制于生父母了。
他开始学着管理薄氏,开始挣钱,等到了能开始报答他们的一天。
可他们被撞死了,无声无息,凶手逍遥法外十多年。
怎么可能没有遗憾,怎么可能甘心。
太久了,整整十四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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