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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她隔壁病床的一个男人,也是这个病。说起来,他其实本来也是一个幸运的人。”
宫和泽没出声,但显然并不喜欢她说这些。
其实谁都清楚,白血病这种事情,说是化疗说是换骨髓,轻飘飘几个字说得轻松。
却就跟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似的,真正能熬得过重重关卡,最后冲出重围的,又能有几成。
陆宁轻声继续道:“我记得,那男人也就三十来岁,患了那病,他爸妈经常坐他病床边,趁他睡着偷偷抹眼泪。
后来有一天,我第一次看到他们一大家子都满面红光,笑得其乐融融。
问了才知道,是在还能做骨髓移植的最后一段时间,突然找到了适配的骨髓。”
宫和泽顺着她的话,安慰了她一句:“是啊,所以说没到最后一刻,人还是要心存希望的。”
陆宁侧目看向他:“但那个人后来死了,顺利做完骨髓移植后,出了无菌仓,再因为排斥反应,肺部感染死了。”
宫和泽面上的表情刹那间凝滞,黑着张脸吼她:“你就一定要说这些晦气事?”
她没顾他的反应,回想着那一天的病房:“我记得很清楚,他过世的前一天晚上。
他爸妈给我们住院楼的每个病人和家属都发了一袋糖,红色的糖纸,像是喜糖。
她说她儿子顺利做完了骨髓移植,出了无菌仓,再观察一段时间,很快就可以出院了。
她还给其他患者打气,说一定不要气馁,要相信奇迹。”
她说着说着,无声无息红了眼眶:“第二天晚上,她儿子就突发性肺部感染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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