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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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，你有点烦。”她半梦半醒着回他，眼睛还没睁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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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了爸爸就这样的，我也没办法啊。”他领着她下楼去，奔驰已经停在下面了。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对门的老赵，退休工人，这个时间正好去公园早锻炼。老赵笑道：“叶先生，早啊，又送小孩上学啊。诶，你的手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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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道：“一点小事。没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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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急急忙忙把女儿送上车，又嘱咐她下车后要和司机道谢。没想到杜秋也在车上，主动下来，“我上班路上正好绕过来看看，一会儿让老周送完你女儿再来接我。你的手好些了吗？”她换了件驼色的外套，略微铺了些粉，眼下还是发青，手里又拿着咖啡，估计昨晚熬了个通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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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杜小姐，已经没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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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的小孩子也不容易，读书很辛苦，我看你女儿，眼睛都眯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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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她自己睡太晚了，这孩子有些认死理，练字的作业，别人都是用水笔写的，只有她用铅笔，写到不满意就擦掉再来，连本子都擦破了。多花了很多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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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真总不是一件坏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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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笑笑，不置可否。他用余光扫见老赵正站在不远处，绕有兴地打量他们，好像在观望着一场戏。叶春彦忽然明白过来，他们都太年轻了，很容易把故事往另一处去想象。他也顺势看向杜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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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了，但他们对彼此都有些新鲜感，昨天的场合太乱了，都没空去关心长相，现在在很合适的阳光下对望了一眼，反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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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质上冷归冷，杜秋的长相称得上一句斯文雅致，昨天开车时戴着眼镜，现在脱了，淡淡涂了眼影，却没画口红。她和她妹妹差不多高，齐肩发，没什么棱角的鹅蛋脸，鼻子长而直，命学上这似乎是贵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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