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

nbsp;“叶先生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啊。我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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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是我性格不好。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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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对不起，你还说其他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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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常对不起。”他道歉，轻车熟路，像是个训练有素的服务生。客人嫌菜不够好，他换个摆盘再端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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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隐约觉得自己要发火了，但还是微笑，“我有件事想问你，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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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样的眼神？”他歪了歪头，抬起眼来，这次的困惑倒不像是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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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刚才，你看我的眼神非常轻蔑，好像我是一个不值得尊重的人。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？在医院里你就已经露出了这样的眼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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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彦听完就笑了起来，杜秋立刻道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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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抱歉，没想到我的一个眼神会让您这么在意。我真是，受宠若惊。您一定要个理由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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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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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眉毛朝下撇，带着漫不经心的口气道：“请原谅，我是个社会渣子，看不惯女人开跑车。我每天在网上骂人，骂完二十个人才睡觉。这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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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道歉，还是在嘲讽我？你甚至都不屑于和我认真对话。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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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才是个微不足道的人。杜小姐，您太执着了，我这样的小人物喜不喜欢您，对您不重要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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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很重要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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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很不好意思，请您原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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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我不想原谅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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