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

，也只能确保术后五年的存活率，也可能会排异。还有一种选择，我可以什么都不做，不做移植，她最多活五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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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为了你的女儿考虑。就算她活下来，还是个病人，捐献后你也不能工作，汤君就没人能照顾。原谅自己吧，你太太会理解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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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开始总是会理解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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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开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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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是多坚决的人，在最后时刻都会有求生欲，这是一种本能。我告诉她我不会捐肝，她同意，然后昏迷了，再次清醒时情况更糟，内脏出血。她开始求我救她，流泪满面，我没有说话，她开始骂我，医护人员让我出去。她爸妈进来安慰她，继续求我。我还是没有同意。我坐在病房外面看着医生进进出出抢救她，她妈妈在对面哭，她爸爸恨我。第二天凌晨三点，她死了。我签完同意书，回家送女儿去幼儿园。我以为我会哭，但没有感觉，只是很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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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苛责自己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就算你捐献，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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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么样？让他们恨我吧，会比较好过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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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，完全是筋疲力尽，柔声细语道：“杜小姐，我是个很糟糕的人。为了钱难堪过的人，总不会太好。我要很努力才能过上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。请别打破它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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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，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” 她抱着肩，点头微笑，又变回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，虚情假意，倒也得体，“今天谢谢你了。你以后要是碰上什么事，也可以联系我。你想走的话，可以先走或者让我司机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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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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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秋伸手点了点嘴角，示意他把口红擦掉。他用手背抹去，头也不回就走了。走出几步，他又折回来，略带难堪道：“外套还我，谢谢。我也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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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怀孝咳血是因为心功能不全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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