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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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斜了斜眼睛，没说话，去厨房帮他看汤。老林觉得她的态度也不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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熄了灯，他整夜都想着那耳光，辗转反侧，自认委屈。林怀孝的病是命里带的，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他，现在自知无望，也是大价钱供他上医院，不算亏待。那为什么明里暗里所有人都怪他？他六点就醒了，有高血压，吃过降压药觉得清醒些，给秘书发了个条紧急指令，原本定在十点的会推迟到下午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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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动身去了医院，准备和林怀孝敞开心扉谈谈。病房里，林怀孝已经醒了，能吃一些流食，见他来，也有些诧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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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林道：“你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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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怀孝道：“守了一整夜，我让她回去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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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也好，就我们两个人。你身体还好吧。我们父子俩也好久没聊聊了。昨天你妈和我说了点话，我也认真想了下。可能我有时候忙于工作，疏忽了你。现在趁着这个机会，你也能说一下你不高兴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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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我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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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种话没必要说。”老林摇摇头，仔细看他，说来也奇怪。起先还觉得他像自己，可是病了之后憔悴了许多，越看越像他妈。“你过去总是不爱说话，现在又装疯卖傻的。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你想要什么，想要我做什么，总要先把话说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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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的话你愿意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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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叫什么话，你说的话我当然想听。你是我儿子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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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逼了我这么多年，总是想让我按你的要求做。我努力让你满意，越努力你好像越失望。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对我有期望，还是根本就是在利用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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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你是我儿子，我当然器重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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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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